画画本就逆天而行,死在半路很正常
 

【莫毛】波间月

沙发!我的!首转!我的!谢谢心肝好薇!

淡云微月:

送给心肝好茵的生日贺文,在这也存一份!保证温馨无虐,虽说她生日都过了2天惹。

  

这位12岁的美少女是隔壁的大大,学名杀因,文笔好的很,炖肉手艺一绝,我的好坑友。同时是一位高举莫毛大旗,坚定不移奉行一雨一毛思想的现代化好青年。

  

都不要喜她,让我自己喜。

  

谢谢莫毛让我俩认识诶嘿!

  


  

波间月

  

HB TO 杀因

  


  

烟波画舟、红袖添香,八个字便足矣道尽了今夜江上的缱绻旖旎。今日并不是什么节日祭典,不过是平康坊的几位歌舞乐姬来江上泛舟,便引了许多人围观。平康坊还别出新意地在江边点了盏盏莲花灯,又有不少人趁着热闹摆起了摊子,一时间江岸两边光景倒比得上元宵灯会了。

  

几位歌姬的画舟停在江心,岸边的只能瞧见里头暖色的灯光和模糊的人影,只时不时响起几声乐音来勾着游人往那里看去。而不远处岸边停了一座深色的雕花舟,深棕的底色和严严实实的纱帘,因恰好停在灯火稀疏之处,倒也没什么人发现。

  

“听见没有——平康坊的船上,倒真是热闹,听说他们的头牌都来了,那个弹了一手好琵琶的莱儿,还有那个擅胡旋舞的……”

  

莫雨坐在窗边,遥遥地望着外头一片节日般的熙攘,心不在焉地晃了晃空了的酒壶:“看不出你一个女子,对这些倒是了如指掌。”

  

米丽古丽嗤笑一声:“人家是名动长安,我知道也不稀奇。”

  

“就是不知何人能让少爷如此惦记,出来游玩眉头都不肯松一松,整个大唐每人欠你十金一样。”

  

莫雨先前早不知道神游去了第几天外,回过神来时也只听到“十金”的字眼,于是思绪又被勾到了别处

  

十金不多不少,恰好够买一个布娃娃。因为他最重要的人喜欢,记在了心里,哪怕那人如今已不是童稚小儿,已经是名动一方的少盟主……偏执就这么生在心里,剪不断理还乱,固执地送了一个又一个。

  

莫蓉蓉掀了帘子进来,脸上带着笑:“外头放了烟火,歌姬们出来了,听说有公子哥儿大手笔,请那些武功高强的往船上送缠头呢。”

  

船里几个爱热闹的都跟着出去瞧了,米丽古丽走到门口道:“不出去瞧瞧?出来一趟难道只赚个闷?”

  

江心的画舟上,几位歌姬依次排开,不言不语,单单是坐着便赚足了风光,一个伶俐的小丫鬟手脚麻利地捡着扔到船上的缠头彩。岸上人声鼎沸,有人唤着那几位头牌的名字,片刻后便被更大的呼声盖了过去。

  

或许是平康坊见人多临时起意,方才几位歌姬演奏了一曲收足了缠头,现下又一个一个到船头去献艺,打头的是那位跳胡旋舞的,一身红衣掺了金丝的绣花,在灯火里煞是好看,转旋回雪,跳珠撼玉,一曲舞毕自然赚了满堂彩。

  

第二位是方才米丽古丽说的莱儿,莫雨听着倒也无甚出彩之处,技艺虽熟,却只是弹曲,听者难有共鸣。于是接下来几位也更入不了眼了,直到最后一个提着双剑上去了,他才想完了自己的事看了看。

  

那女子在几位头牌里算是最不出众的,剑毕竟是兵器,及不上乐器柔情款款,连剑舞都带了些巾帼气势,到底是不太适合这样的场合。但她神态十分认真,一招一式刚柔相济,最后一曲舞毕,微微行了个礼。

  

莫蓉蓉道:“看了一晚上温香软玉,倒是这位有些意思。”

  

莫雨不置可否,淡淡地问了一句:“这位的确不错,可有物件能送的?”

  

莫蓉蓉有些吃惊一样地睁大了眼睛,出门前谁想到少爷会来这么一出,身上能做缠头的可是一件没有,于是静了半天,才道:“只有件戴过了的簪子,不合适罢……”

  

莫雨道:“无妨,全当凑个热闹。”说罢抽出她头上戴的发簪来,拿在手里掂了掂,只一扬手,那道银光便向舞剑的女子那里射去。

  

他力道恰好,发簪正打在女子剑上落到了脚边,女子像是吃了一惊,拾起来环顾了一圈,一眼瞧出这艘船像是深藏不露的,便向这边仪态万千地又行了个礼。

  

她正要回画舫里去,不知何处忽然又飞来一个串着蓝珠子的挂坠,应当是街边买的,并不如何细致,然而再去找,却寻不见是谁的了。

  

穆玄英坐在岸边酒楼的屋顶上,拍了拍手,对自己扔缠头的技术十分满意。

  

他像是在屋顶上呆了许久了,身边放着佩剑,还搁了一小碟花生糖和半壶酒。在莫雨从船舱出来时他就瞧见了,别人只以为那是座船,他眼力好,倒是还发现了那船上恶人谷的标志。

  

故而开始的几位歌姬演奏他通通没看,只顾着盯莫雨了,发现对方连看热闹都颇不认真,对那几个姑娘连正眼都吝于馈赠,一边放下了心一边觉得有些好笑。最后那位舞剑的完了,才看见莫雨跟莫蓉蓉要了枚簪子送上了画舟,一时兴起,便拿刚买的坠子凑了个热闹。

  

可惜自己暗器不及莫雨扔的好,这个便更不擅长。穆玄英这样想着,喝了剩下的半壶酒,又吃了一块花生糖。

  

这边莫雨却明明白白地看见了酒楼上扔坠子的人,站在原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,片刻后几不可见地一笑,忽然飞身踏上江面,身法轻盈如羽,只带起几朵涟漪便转瞬到了岸边——

  

莫蓉蓉目瞪口呆:“少爷这是打算把自己当缠头彩了?”

  


  

很久很久之后,再回忆起这一夜,脑中也剩不下什么花灯美人、旖旎风月了,但那一幕穆玄英倒是记得清清楚楚,酒楼的高处足以将大半个江面尽收眼底,波间有碎月莲灯,莫雨停在他身边,挨着他坐下,微微侧过头一脸笑意:“毛毛好功夫。”

  

自己应当是喝醉了,穆玄英这样想着,醉了之后做的事应该是不算数的,于是也露出个笑容来倚到莫雨肩上去:“雨哥原来喜欢那样的女子么,翩若游龙……”

  

莫雨道:“几日不见,说话的花样倒是越来越多,若是送个缠头便叫喜欢了,那长安城里情痴也未免太多。”

  

穆玄英眼微微一眯,漫天的星星都在眼前揉碎了,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。

  

“莫雨哥哥说的也是。”他微微低下头,擦了擦眼睛,伸手去摸过那小碟里的花生糖来:“这个,下面酒楼买的,和从前雨哥给我买的一样……”他絮絮叨叨地说着,拿了一块递到莫雨嘴边,莫雨看了他一眼,张嘴咬住了,尝到了一点甜意和他微凉的指尖。

  

“毛毛,你知道你小时候喝醉过几次,都干了些什么事吗。”莫雨也懒的再同他正经说话,便问了这么一句。

  

穆玄英的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,半天才露出一个思索的表情,莫雨继续道:“第一次你说,长大了非要嫁给我不可,听了的人没有不笑的。”

  

“第二回又说,长大以后要买下全长安城的糖葫芦。”

  

穆玄英摇摇头,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:“喝醉了说什么都不算数。”

  

莫雨好笑地瞧了他一眼,不再说话了。

  

水面上的莲灯顺着江上月光飘飘摇摇,远处的画舫渐行渐远,人群也渐渐散了,待月上中天的时候,四下已经少有人语,唯有水月默然相视了。

  

穆玄英被夜风一吹,大约是酒也跟着醒了几分,可人还是没有正形地歪在莫雨身上,好久才又重复了一遍:“喝醉了说的话……算不得数。”

  

莫雨顺了顺他的头发:“那上一回,说的什么不离不弃,纵然是天命不佑也不足畏,一定殊途同归呢。”

  

跟着他的话,穆玄英也想起来了。大约也是这样的时节这样的心绪,他在和今日同一轮的明月下喝醉了,拉着莫雨说了这些话,说是誓言太过随便,说是戏语,他那时认真的近乎虔诚的表情又并不是随意摆的。

  

穆玄英直起身来看着莫雨,摇了摇头。

  

“这个不一样。”

  

莫雨听见他这样说。

  

“只要是对莫雨哥哥说的,一百年都不变。”

  

莫雨看见他的眉眼间,是与那天相同的、认真近乎虔诚的表情。于是剩下说不明道不尽的言语,都被莫雨封在了彼此的唇齿间。

  

花生糖的确味道不错。最后,莫雨脑中冒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。远处波间的月光温柔地流淌开来,像是恋人的眼波映明了江岸,也映明了楼上的一双人影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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